章一、远行客-4 (第4/4页)

次停滞，滞留於某个我无法触及的所在，不再需用接收来自外界的声音颜sE，能回到属於个人的茧里头，安静地歇息，重拾耗尽的气力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，白若仍坚持我需要照照月光，光是睡眠并不足够。於是每到夜晚，她便会把我从茧中捞出来，在月光下徘徊一阵子，然後领着我去一些灯光昏暗、乐声不绝的地方。

    白若管叫那儿酒吧。她说，里面有许多猎物。他们灵魂脆弱，会主动吐露心话。白若藉机进食，同时倾听了很多故事。她将自己的所闻都记录下来，并在诉说者即将离去之际，将写上「乌鸦在崖上跳舞」的笔记本封面展示给对方看，然而他们全没有表现出白若期望的反应，每次离开，她眼底的忧郁又更沉了一些。

    「这是最大的城市。」白若喃喃道：「我以为它够大了。」

    我们在城市度过一个秋天，一个冬天，一个春天，一个夏天，当秋天再度拜访时，我们搭上一列朝西方驶去火车。白若并不清楚火车会开往哪个地方，不过她知道，乘坐这列火车是达成她心愿的重要选择。车上，我睡睡醒醒，偶尔吃了些人类食物。我偏Ai蔬菜以及无糖茶饮，因能尝出它们的味道。

    白若对这些不再感兴趣，仅仅是与邻近座位的旅人闲谈，并跟去酒吧时一样，当对方准备下车前，让人看一眼笔记本封面那一句话；或是注视窗外，看沿途景致从万丈高楼，逐渐转为低矮建筑，再逐渐转为田野，然後树木又开始多了起来，地形不再平坦，渐渐有了起伏。

    等到第五天早晨，广播的nV声朗诵出，我们即将抵达翠岚，白若总算说：「该下车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