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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过来的信息。他闭上眼睛,想起前夜的电闪雷鸣,还是会不自觉心跳加速。就好像在另一个平行时空,陈宙已经摔下来死了。 黑红色的血渗透别墅铺的手工地毯,向四处蔓延,流速很慢,却让人觉得源头有汨汨的泉眼,然后慢慢地会干涸,慢慢地会凝固。 沈燃宇眉心跳了一下,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陈宙没死,他现在是在庆幸吗? 冷风把烟头燃烧的地方吹得红了一下。 1 应该不是。沈燃宇告诉自己。陈宙明明和他毫无关系。 很久之后沈燃宇才明白那晚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感受,才会在别墅里抱起昏死的陈宙,冲破雨夜,在喇叭声和跟红灯的争分夺秒中把人安稳地放在医院的白色床单上, 好像他救起来的不是陈宙,而是他未出世的弟弟或meimei。 不过,那时候的沈燃宇不见得不明白他自己的感受,只是他不愿意承认。 此后,他反复用一种恶劣的方式来证明他的不在意和不承认。 久而久之,他就忘记了那晚的感受。那晚的感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缺席,被他自己脑海建构出来的另一种想法替代。 那就是,陈宙不是他弟弟,只是他梦里的遗精,是床单上的影子。 至于他mama坠楼的事情,一直是横在父子俩之间的一座大山。久而久之,隔膜越来越深。江语龄从那里摔下来的时候,没有陈宙这样的好运气,那时候她刚怀上不到两个月,胎还没稳,从旋转楼梯上一滚,还没成型的胎就变成大腿内侧流淌出来的血。 那时候沈燃宇才六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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