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遇(并州文水，武氏...) (第8/9页)

称呼不提，人前人后，她都只是媚娘了。

    于是便没什么人附和王才人，都先静默下来，看着这位年轻的过分的姜典正。

    媚娘，武媚娘！

    严承财笑眯眯道：“王才人有所不知，姜典正只是奉圣人的命，念一遍当年由文德皇后亲定的宫规戒律。将来才人居于宫中，自有身边的年长宫人随时侍候指点呢。”

    严承财的语气里就多了些惋惜：“能入宫为嫔妃么，自然才貌俱佳。只是武才人时运不好，赶上这一批入宫，直接都住到掖庭来啦。”

    比起王才人的不满，其余更灵透谨慎的几位才人，心中无不略过几片阴影：这宦官竟然宁可多话驳回她们这些才人，也要先周全宫正司一位典正的面子，那她们的将来似乎有些不容乐观。

    一卷竹椟千余字，尽是佶屈聱牙的官话不说，还没有标点，姜沃这两日便尽力用功，将这些字认全，断句分明——第一次顶着官位出门做事，虽眼前人不多，但掖庭上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等着看，姜沃便知绝不能读的磕磕绊绊。

    只是规矩是规矩，具体事情是具体事情。连六局里的女官们也未必每一条宫规都能吃透。常有各局打发了小宫女来问询某一条具体的宫规，或者带着缠搅不清的宫人前来裁断是非。

    姜沃对有人上来搭话，也是有预感的：这批新人们进了宫，被塞到这掖庭来不上不下的，见不到圣人不说，轻易还不能出掖庭。见到掌管戒律的宫正司女官，想要交际些也是常事。

    不过在掖庭内，又不在后宫，总不怕她们翻出什么花样。

    姜沃笑眯眯：“年纪尚轻，万事都来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