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弥年不得意 (第6/6页)

在审神者的怀里。

    抹在短剑上的毒已没入产屋敷氏的五脏六腑，溯行军不再恋战，疾退几步，凭空消失在火海中。和泉守兼定紧跟而上，却判断不出他的去向。

    打刀神sE肃然，转头便赶回审神者身边，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。

    看了半天戏的鬼童丸悠哉如闲庭漫步，毫无紧张感地蹲下身，m0了m0后辈的发顶。

    久候数寄埋着头，额发遮去了半张脸，看不清表情。半妖失笑，有些见不得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柔声劝哄，语气像极了贺茂忠行。

    “还不明白吗？你能依赖的，”他的额头挨着她的，仿佛亲密无间，“只有我了。”

    她没反驳。

    她听不见鬼童丸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满脑子都是那人残忍又现实的教诲，蜂鸣一般嗡嗡作响。Y暗的想法像是蚂蚁筑巢，亟yu将大脑啃食殆尽，沦为腐尸的给养。

    “你能做到什么？你什么也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——我逃离了旧日的支配者，却无法融入新的囚笼。我得到了赖以存活的身份，却摆脱不了不可终日的窒息感。我想救人，却成了刽子手。

    “除了可怜的自尊心，你什么都没能留住。除了一具千疮百孔的躯壳，你什么也保护不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是，一切如你所料，又有所出入。如今连百无一用的自尊和一无是处的皮囊，我也一并弄丢了。

    “认命吧，你就是个废物而已。”

    ——世间将我一视同仁，予我yAn光雨露，不值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