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月圆（一） (第2/3页)

的客人调笑，都好像在冷眼旁观着另一个人在做这些事。

    可渐渐心动之后，就好像有了一种别样的自知，对自身的心境变得格外敏感，同离尘说话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考量，更是再也不会直接问出“你是不是喜欢我”这种傻话了。

    离尘倒是并未察觉到她的羞涩，只是又自然而然地捡了一粒菱角剥开递给她，然后又拾起一粒，就这样一粒一粒地剥下去，很快就把七八粒棱角剥完了，放在小盘中都给她吃。

    莺时吃完菱角，离尘又将一块月饼推给她，倒有几分像是把她当作孩子来喂。

    莺时拿起那平整饱满、呈扁鼓形状的小饼，没有一点裂痕、焦斑或僵皮，金h油润，分外好看。其实三星楼每逢中秋，也会发放月饼。只是她每到这种人月团圆的佳节，都会格外伤怀，更不会有心情吃什么。故此，这三年里，她都快忘了月饼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她又隐隐有了一点想要尝试的愿望。毕竟这样的圆满，说不定今后也不会再有了。如果她不在了，那么明年今日，他还会想起她么？

    这个念头令她有些难过。赶紧掰开月饼送到嘴边，想要用甜蜜的滋味去压抑住上涌的泪意。甫一掰开，sU松的皮层便掉落了些许到掌中，稍显狼狈。她尝了一口，是清水玫瑰馅的。除玫瑰以外，大约还添加了些许糖桔皮和h丁，是燕陵城最为传统的做法。除却因在佛门，用素油代替猪油，因而稍显寡淡之外，其它的都和幼时的滋味别无两样。

    遂忍不住又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这两个月来，她越来越喜欢甜，也越来越不习惯苦，当真是由奢入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