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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雪浮波 (第5/5页)
随后便是天翻地覆,一道剑气挟着摧枯拉朽之势,将这帮yin贼击飞数丈,余威犹能压得人挪动不了一根小指。班主还要狡辩,见来者掏出一把赃银掷地,才悻悻闭嘴,和身边同伙交换着眼色。 解三酲只觉眼前一花,怀中人便消失不见,喉间抵上冰冷锋锐,执剑女侠的脸色却比这剑锋更冷。少焉,房门吱扭一声,方才的落难美人衣冠严整,一改柔弱可欺的作态,粗缯大布难掩天潢贵气。 女侠低声道:“没伤着你吧?” 牠的嗓音也变了,清泠泠如昆山玉碎,与那出尘容颜更合衬:“鼠辈耳,何足挂齿。若非你动作太慢,我何至于苦苦拖延。” “那也不必……” “有人说我若非生在宫闱,必然不能活命。我心中有数,只是想验证一二。” 置身阴湿牢房,解三酲却还在回味自那一点檀口掠得的芳泽,更胜甘醴,齿颊留香。他家阿父是个痴到极处的票友,连给他起名都化用了曲牌,今日见天外飞仙,才情愿长醉不醒。一折子唱到尾,嗓子干涩得几欲撕裂,杜鹃啼血也不过这般痛楚。 “解小哥,劝你莫要白费力气。”班主嘴上逞够了威风,泄气的模样活像条无骨的蠕虫,“你唱得再好听,也逃不过改日项上一刀。” 他一嘬牙花子,恨恨道:“只是没能把那狐狸精吃到嘴,做鬼也不甘心。” 解三酲不理他,诚如前言,戏比天大,讲究的是有始有终的道理——“意中人,人中意。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痴,一般的解结双头、学并栖!” 牠纵为太真,他岂堪明皇,长生殿前约比翼,不会是他们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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