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(第4/6页)

会在半路上就将他按在墙上，或者推倒在泥泞之中，你想起一地的纸币，二十块，五十块……你发觉那是一场不止一个人的交易，可他还是如此平静，平静得像是彻底被榨g，如今贫瘠到无法生芽的一块废土。你觉得自己的心脏Sh漉漉的，逐渐膨胀起来，直到撑满整个x腔。

    和你预料的一样，秦琛经常喝得酩酊大醉，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呕吐，这时候没有人会靠近他，男妓nV妓都在窃窃私语轻声发笑，离他远远的，他是离群的雁，是被抛弃的孤岛。他孤零零的，弓着背，冷汗在后颈与背部交界的一小块皮肤上闪着Sh润的光，他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就像被锁进狭小的牢笼，他发出撕心裂肺的g呕声，仿佛内脏混着玻璃渣被搅碎般疼痛，他呕吐着，痉挛着，恍然间你错觉那些东西不是酒JiNg混合着晚饭，而是他被强迫着吞下的，火一般灼烈的人间的碎片。

    即便这样，他也要接客。你站在街对面的树的Y影下，看着他撑着膝盖缓慢地站起来，用衣袖擦去粘连嘴角的消化Ye，又走去属于他的那盏灯下。不知为何，他依然尽力站得笔直，他的后颈贴着衣领，脊柱的每一个骨节都是立着的，像一杆可以轻易被折断的竹。

    他的影子和灯柱一样直，一样孤寂。

    秦琛的客人们从不嫌弃他的酒醉，或许这样反倒更好，他们少给个十块八块，秦琛也不会发现，你见过好多次，秦琛站在灯下数钱，他一遍遍地数，好像不相信这个数字，或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手，他的眼神越来越空，越来越迷茫，他依然昂着头，视线却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