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即兴曲O.66（中） (第14/14页)

眼睛盯向他们的方向。

    卓然似乎打算回应，可余诗雯却开口：

    「话说，你为了获胜打算采取什麽样的策略？」

    「用我的钢琴——」卓然露出俐齿，没有丝毫退缩：「杀Si所有人。」

    「哇，听起来很痛苦。」

    苏原先以为这场对话将一笑置之，就像高中时教职员们在司令台的喊话，没有人会放在心上，就像田文介对於卓然的印象，大约也只剩他是个嚷嚷着萧邦大赛的疯子，那些威胁被归咎於气头上的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但余诗雯像是真的能同理一切那般，她歪着头，在人群的注目中摊开双手，表情天真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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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你如果想着要杀Si其他人，不就也有可能被其他人杀Si吗？」

    那是在一瞬间就能察觉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唯有看透一切的人才能成为所谓的「天才」。

    甚至毋须听见她的琴音，就已经能感受到的才能，这个少nV眼中所见着的「钢琴」并非怪物，也非武器，而是能与她并肩同行的夥伴，她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表演推向极致。

    那感觉就像在清醒时直接坠入恶梦。

    下意识地，苏的罪恶感如同泥石倾倒般哽住她的喉咙，她抓住卓然的手，而对方没有丝毫犹豫，她看见卓然抬起头，毫无畏惧。

    「只要我b其他人强就行，不是吗？」卓然的目光凶狠如利刃，他扭头，看向似乎正准备要与其他评审会和的洛朗老师，扫过人群中的田文介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，卓然举起手，近乎威胁：

    「用钢琴杀Si你们所有人。然後我会带着推荐信前往萧邦大赛。」

    但令人毛骨悚然地是，余诗雯仍对着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