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待 (第5/6页)

界上最好的人，而最坏的人，是mama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她字都识不了几个，乘法口诀表背几遍还磕磕绊绊，自然不明白有句话叫，“父母之Ai子则为之计深远。”

    池橙脑海里，关于mama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在医院的病房。她看见往日漂亮明媚的mama变成一个皮包骨的架子，眼珠子都凸出来，见到她艰难地g手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，上下嘴唇翕动。

    舅舅拍着她的背，哑着嗓子，“橙橙，mama叫你呢……”

    她几个月没见过mama了，爸爸把她送去舅舅家，说要和mama出趟远门，回来给她带整盒的粉红芭b套装。

    她沉浸在不用挨训还能去舅舅家肆意玩耍的喜悦里，把头点得很满。

    小池橙不愿意相信躺在那里的人是mama，她抱着宋斌的K脚，拼命摇头，“不是，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，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最后，舅舅摁住她把人抱到病床前，要她跟mama说说话。

    恩威并用。

    可她就是咬着牙，一个字不愿讲。

    她梦到，病房里涌进好多人，梦到爸爸打了她一巴掌。

    梦太真实，巴掌印在脸上，火辣辣得疼。

    池橙动了动嘴角，扯着喉咙发出一句，“对不起，mama。”

    很轻，像婴孩的呜咽。

    醒来时，枕头上濡Sh一片，外面天还没亮。

    她睁着眼，不敢再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