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什么样的爱情（下） (第9/9页)

一次，把挺着肚子的小孕妇弄失禁了，瘫在床上发抖了好久。

    但总有和zuoai一样幸福的事。

    隔三差五的小蛋糕、路过花店后带回家的花束、凌晨时被叫醒也耐心煮给他的面。最后一个月两个人都睡的不好，王滔半夜醒过来，杨涛也总是醒的，见他睁眼便问他是不是不舒服，还习惯性得摸在他腰腹上轻轻按摩。

    他以为杨涛是被他吵醒的，其实这人根本没睡。

    前几个月侥幸逃过的那些不安和恐慌在最后翻了倍，比起王滔的坦然，杨涛紧张得睡不着，陪床的时候握着他的手也只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，任王滔怎么安抚都没用。

    有时王滔会静静看着他，其实也很想问杨涛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他怎么办，又知道这句话一旦问出口会是雪上加霜，于是只好也缄默着，仿佛只要闭口不提，这种可能性便也微乎其微了。

    他们在这几天里将一辈子的胆战心惊都耗尽了。

    深爱在此时更像是一种凌迟。

    眼泪和汗水是刀，我爱你三个字也是刀。可没有爱，王滔走不过疾疾无终的夏，杨涛也走不过漫漫无光的夜。

    宝宝出生在冬日清晨，王滔苏醒在那天的正午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，从疼痛里抽身清醒，在一片白茫茫的房间里寻找到杨涛的眼睛。那片海里汪洋起伏，滔滔海水连着水雾下起一场雨，他没有费力抬手去接那些泪，因为那是扬汤止沸。

    那些水落在他身上，像是落在泥土里，渗进每一粒砂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偷偷说我爱你。

    耳边落下三个一模一样的字。

    ——我爱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