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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又黑又糙的，实在是难看至极，他怕让陈暮看了笑话，索X把手伸到桌子下去。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昨天睡晚了，今天没什麽JiNg神。」陈暮刚说完，下一秒却打了个呵欠，控制不了的那种，许是没料到自己会在学生面前失态，他有些难为情地搔搔头，尴尬的笑了。

    他伸着懒腰，又用手r0u了r0u惺忪的双眼，最後才老老实实将眼镜戴上，李明yAn一时看呆了，当陈暮恢复清明的双眼朝他望了过来，他才狼狈地躲了开来。

    「我们下星期就要开始排练了，我想请你帮我填一下位置表。」陈暮递了张空白表格过去，上头是他事先画好的位置图，「你帮我按照身高排，高的在後面。」

    李明yAn接过表格，应了声，偷偷注意着陈暮的动静。

    他以为男人会重新坐回他身边，不想却没有，反倒是站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做些什麽？

    「怎麽了？」

    陈暮在整理自己刚写好的声部，却总是感觉背後有人在看着自己，回头一看，发现李明yAn确实在看他，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沾了什麽东西，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构。

    「没事。」李明yAn赶紧低头，埋头写着表格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，陈暮倒是见怪不怪，人都说目光如刺，他也不是第一次发现李明yAn这样偷看他了，陈暮不晓得自己有什麽好看的，但小孩总Ai这样看他，便也由着他去。

    午休时分的学校格外安静，笔尖在纸面摩擦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