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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坦白 (第1/8页)
黎有恨睡到中午,醒来只觉得喉咙刺疼,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来,抬手抚了抚脖子,摸到一个创口贴,猛然间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,不自禁颤着手压住了嘴唇。 屋子里黑漆漆的,隐隐有光线从窗帘两侧透进来,头顶中央空调的风直往下扑,热蓬蓬拍在脸颊上,黎有恨恍惚着,觉得那不是风,是火,是樊寒枝的嘴唇,是断断续续的与昨夜如出一辙的吻。 他揪紧被子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,身体仿佛经历过一场情事般倦怠懒散,良久才坐起来蹒跚着走进卫生间。 虽然已经是白天了,但外头阴沉沉的,蟹壳般的暗灰色,他打开灯,又推开窗户通风,一转身对上洗漱台上方的镜子,被脖子上一大片的青青紫紫和吻痕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地拉拉衣领,退到镜子照不到的另一边去。 冷风一阵阵飘进来,吹得他手脚发麻,余韵过后剩下的只有惶惑和茫然。 一个吻,而且是那样热烈的吻,没有误解,不是不小心,是刻意,是舌尖和舌尖纠缠在一起。情人间的吻。 他心绪不宁,感觉身体里冒出细密的小刺来,难以言说的违和与不适,浑浑噩噩洗漱完,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出去。 阿姨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,说樊寒枝到公司去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,总疑心会被瞧见那些吻痕,吃饭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捂着衣领。 下午他在客厅看电视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什么硌着脸,隐约地痛,手在颊边胡乱地摸了一把,极不情愿地醒过来,看见了也正睡着的樊寒枝。他被他抱着,枕在他胸前,一直硌着脸的是他腕上的手表,那表滴滴答答地响,指针指向下午四点。樊寒枝手背上还缠着绷带,飘出一股碘伏的气味。 电视还开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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