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废章边角料）03 (第3/4页)

脂肪肥厚如屠户本人，也能轻松切开厚重的表皮，在皮肤上雕刻出美丽的花朵。相比之下，死于枪杀的人完全没有美感可言。

    段逢从背后贴着他，低声在他耳边说：

    “颤抖，或者干呕，拿出你在警察面前装无辜的演技，给你父亲一点他预料之内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阿萨谢尔，那是我儿子。”老伯恩说。

    段逢大概觉得有点好笑，耸耸肩，下唇顶着上唇做了个类似撅嘴的俏皮动作，“很显然，你们很有父子相。”

    梅洛迪亚摸上自己的脸，

    “他疯狂酗酒，在酒后把自己的妻子打到半残，”

    段逢停住脚步，回过头，灰色的眼睛睁大了一点，“你是在和我解释吗？”

    “忏悔找神父，孩子。”段逢捏着烟头轻轻一掸，烟灰顺着梅洛迪亚的领口落进去，把他烫得一哆嗦。

    梅洛迪亚当时被吓傻了，没注意那个杀手的反应，只以为他因为太过紧张忘了开枪。现在他才意识到，恐怕是因为这段用舌头玩火柴的画面太过色情，导致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梅洛迪亚左手放下一沓美钞，右手放下一把手枪。

    “文明没有替换野蛮，只是将刀棍替换成了枪炮。”

    谁也不能说什么，在道歉的时候，他的眼神如此真诚。

    老伯恩想要带着整个家族远离充满硝烟的争斗，他也许是太老了，老到遗忘了血与火的过去，

    梅洛迪亚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冷酷，老伯恩反而变得温情，想要弥补儿子生命里缺失的亲情，可惜梅洛迪亚并不买账。

    “我只听声音都知道它是哪里生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