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阳春 第67节 (第7/11页)
离奇。 连容霁都冷笑了,忍着疼痛说道:“当真是我小看你了,为了讨好逆贼,连亲生父亲都能杀害。” 容恪冷静下来便十分后悔,虽然他想帮父皇解脱,落在外人眼中必定是他做出人神共愤的弑父之举,日后是如何也说不清了。 皇帝已死,大周也该交代了。闻人湙将容霁送去了大牢,让人吊着他的命,每日割下一块rou当着他的面喂狗,看看他是先死还是先疯。本来他认为皇帝死得太过轻易,想将他丢去宫门前找几只野狗让他被当众分食,容恪大怒要再谋反一次,他这才在容莺的规劝下作罢。 当日回去,他换下了一身血衣,侍女重新端来的衣袍是玄色赤纹,绣着松鹤远山。 容莺惊讶地问:“你怎么不穿白衣了?” 他穿戴整齐,玄色衣裳削减了温雅,反为他增加了凌厉之感。“大仇得报,自然不用再穿白衣。” 民间传他是性情高洁才喜欢风雅朴素的白衣,实则是他终日穿着白服为枉死的人守孝,提醒自己血海深仇一日不报便不可脱下这身孝服。 说了没两句,闻人湙突然俯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,五指死死地攥着榻边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容莺拍了拍他的后背,转身去拿了一杯茶水。趁她转身,闻人湙迅速抹去掌心的殷红。 然而就在下一刻,却克制不住五脏六腑都在疼。 容莺见他撇过头,而后刺目的红从他指缝间渗出,蜿蜒着流经他苍白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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