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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何时泪水漫了上来，他眼前只模糊了一瞬，眼泪就从眼眶中滑了出去，滴滴答答的，在沙子里滚成小球。

    “小鹤。”白炼轻声喊他，坚定的声音在烟花炸开和散落的声响中无比清晰，“这里没有宇宙，但是这里有你。”

    常谦扭过头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，但他就是控制不住，“对不起师父，我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白炼伸手贴住他的脸颊，用拇指轻柔地帮他拂去泪珠。

    烟花逐渐停了下来，夜空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。

    楼惜海忘词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左手牵着老婆，右手在帮老婆擦眼泪，他没办法点开和方远的对话框去看他之前拟好的词……

    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，到底要咋整，难道随便说两句，直接告白？

    常谦好像也在等他开口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”常谦吸了吸鼻子，用左手覆住了白炼的手，眼神游移不定，小声地问到：“我能亲你一下吗？”他说完就直接亲了上去，都没有给白炼拒绝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时远方又传来了咻的一声，紧接着夜幕中又一次炸开了一朵橘色的绣球烟花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目光被烟花吸引走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和对方贴的极近，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地步。

    楼惜海觉得自己甚至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觉得他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抚着常谦脸上干掉的泪痕，低低地喊了句：“小鹤。”

    他的前妻给予的回应是闭上了那双倒映着他模样的眼眸。

    楼惜海搂住主动贴过来的腰，循着对方柔软的嘴唇吻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