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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间章]祈遣 (第3/5页)
但如今他开始明白了,段长生可能根本不是人,他生活在非人的组织里,他认为正常合理的事可能是完全疯狂极端的事,并非犯罪式的疯狂,而是超越人类对生命价值观念的疯狂。 “我早问过你,你确定想玩命。我没记错吧?”段长生陈述事实。 顾澈气笑了:“我可没说要玩你的命啊?” 还要说什么,被屏幕那边的nV人打断了。 “我们开始。”琼冷冷地说。 顾澈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屏幕。 同在那一瞬间,他错觉周遭突然暗下来,视野中唯一仍然有光的部分只剩屏幕中的nV人。 他只右耳戴了传译耳机,左耳没戴,但两耳同时产生了耳堵的错觉,一直堵进脑内,让他忍不住摇摇头,再摇摇头。 在他闷堵无望的耳道中,凭空一句话传进来。他看到屏幕中的nV人嘴唇在动,她正对他说话: 「站起来。」 这声音无论如何都不是通过正常方式到达他耳内的,更像是贴着他的血r0U和骨骼直接传进他的大脑了。 顾澈本能地想要转头去看段长生,去看他有没有听到这句话。 但顾澈没有转头,他只是蓦地站起来,如她所要求那样。 段长生能听到。 若非被祈遣的对象,则会像正常人那样平淡无奇地听到祈遣的命令,就像刚才他们听她与那条蛇的对话一样,段长生知道琼的能力。 他还知道,他即将听着琼一步步指挥顾澈,看他走过来、伸出手,挖出他的一只眼睛。 「走到段先生面前。」琼说。 顾澈的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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