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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/被窝戏法 (第6/6页)
,鳞片也是如被流水剥蚀,只有指腹抹过,才能感受到些微的起伏。 “原来是,亦,亦大人。好少见的姓氏……”他声气里还带着哭腔,说到她的尊名,声音就是一cH0U。可他努力吞咽了一下,打起JiNg神与她对视:“这鱼身怎么没有鳞片。无鳞之鱼……能活得长久吗。” 亦渠闻言,面无表情地低头俯视他。她拉住他前襟,紧紧拢合,似乎只是要为他进一步整理仪容。他身T随她不可违抗的动作向前一倾。他瞬时间惊惧的心跳,只在她的掌心。 新帝紧抿嘴唇,对她长睁着眼睛,激发的泪水即将满溢,摇摇yu坠。 而她面孔上,缓缓化开一抹淡笑:“是啊,无鳞之鱼怎能长久……这枚鱼符,是该请匠人重新刻些花纹了。” 她放开他的衣襟,转而又去捧起冕冠。威沉的富贵向他兜头压下,摇动不止的十二玉旒,恰好遮住了他后怕的泪眼。 新帝正是单名一个鳞字。国姓为文,文鳞文鳞,听起来总觉着是卑弱的池中之物。正如他方才非常幼稚地想胁迫她对自己效忠。虽然她此刻的态度已经顺服得像个刚刚进京述职的地方官,但他抖得无法使玉旒静止下来。他开口仍然想说些什么,却忽而感到,颌下的朱缨正被她系结cH0U紧。 大臣勒Si皇帝也不见得不可能。毕竟谋逆这件事,只争朝夕,乱臣贼子都热衷于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,凭感觉行事。 文鳞被自己的联想折磨得头皮发麻,内心慌张。而亦渠本人也很是疲倦。教育傻子不可怕,可怕的是教育一个有一丝聪明的傻子。她给他抹眼泪,让他出门之后别再乱哭了。将他推出去见人之后,她站在空荡的值房内,撑着腰发出了中年人特有的一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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