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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)坦白 (第4/4页)
貌从与沈异生初见後,十几年来就未曾变过。再说性格,过去沈异生所憎恶的,他都已经尽数改去。 这三年来与沈异生日夜相对,他不敢像待其他男人般,对沈异生使出诸般惑人手段。对方也一贯温和有礼,再表现得如何与他亲密,不过是作为友谊知交。 经过方才那番坦承,沈异生已经知道他是妖物,也没有恼怒他擅作主张的那副身躯。 明明应当是万般设想中最好的结果了── 沈惑弦终是慢慢的凑上前去,轻轻吻了吻青年的嘴角。 ……我怎麽舍得。 他小声说。 滴答…… 滴答…… 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血漥。 空气中也飘满血雾,滴答滴答声,全是从上方掉落的血珠。 低头一看,双手也是,黏腻的液体正顺着肘弯下流。 这麽多血,这个人会死的。他想。死是什麽? 死了── 死了心脏便再也无法跳动,身体不再温暖,不能伸手抱他触摸他,也不会对他笑。 更不会再叫他哥哥。 我不要你死,他急急道。我不要你死。 那人忽然张开口,说了些什麽,声音太小,他听不清楚,只好努力凑上前。仔细分辨许久,才听明白。 他说: 「恩怨已了,再不相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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