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绿半白 (第4/5页)

住了半边脸，云栀似乎瞧见了红sE的指印。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纸团滚落到脚边，她捡起来看。

    “云栀，没事了，mama会带我去医院的。”

    云栀抬起头来看，她突然很害怕杜楠单薄的身T从窗户里掉落出来，同时她心里又长出疯狂的念头来，她希望杜楠跳出来，然后她会接住她的身T，带她离开这个令人难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们只能无声地笑着。

    云栀伸出手m0了m0脸颊，轻声问：“下雨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漭际对着她摇头。

    她喃喃自语：“奇怪，怎么有一滴水落在我的脸上？”

    在那晚之后，云栀一直没机会再见到杜楠。

    但她又在很多地方都见到了杜楠。

    大人的闲话里，班级的群组里，学校的论坛里……到处都有杜楠的身影。

    谩骂、苛责、诋毁、嘲讽、戏谑、W蔑、编派、歪曲……穿肠烂肚的歹话数也数不尽，这辈子、上辈子、下辈子都没见过的风言风语汇集在一起，把云栀心中的nV神践踏在脚底下，试图摔个粉碎。

    人们在说起方何时总是风轻云淡，而说起杜楠时总是添油加醋。

    云栀恨透了，她恨透了。

    她把这辈子、上辈子、下辈子都没见过的脏话都学会了，她和信口雌h的谣棍对喷，和冷嘲热讽的看客对喷，和占领高地的卫士对喷……到后来，云栀只想对着整个世界喷脏，她不在乎，反正也没人在乎她说的话。她在人群中控诉着不要放过方何这个缩头缩脚的诱骗者，没人在乎她的话，人们只在乎杜楠被睡的细节。

    烂透了。

    过了好些天，她终于见到杜楠，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
    她安静地闭眼躺着，像开败的花，像残yAn，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