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桐花_晚晴重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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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晚晴重 (第1/2页)

    廖初春倒在一个夏日午后。同小区男孩距当时的她十步远,正滑下儿童扶梯,面见老人倒地,慌忙叫来了大人。事后回忆,他对最先赶来病房的廖家长女说:“阿婆是慢慢坐到地上的。”

    人上年纪,免不了一场衰竭。廖初春这一生远未走到最晚景。世界无知觉中天塌地陷,回过神来,已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她在动乱中失去眷侣,独身尽心培植儿女们去到广阔天地各自作为,知非之年尚未过半,她捡到一个婴孩,为其冠名“以桐”。

    接连送儿女离家远行时她未觉得自己老,退休时她未觉得自己老,受邀返聘讲课气喘时她亦不曾觉得自己老,找不见以桐时,她惊觉自己已那么老了。

    她终日躺在宿命的病床上,恍惚间放走了一日日光阴。

    病室的夏天不算难熬,如一切曾拥有过又失去的,置放于尘世之中是那么渺小,不足为提。

    廖以桐再看见外婆,老人就躺在病床上,侧着病恹恹的一张脸望向窗台,眼中死水无澜波,像经历世间无限伤心事。

    他擦暖手,轻捧起她的,贴在自己脸上。他泣不成声,声声念着,外婆、外婆。

    他从小区长凳上醒来时天光尚早,身着去便利店的装束,乍然之间以为自己做了长长的幻梦,但已不见了抱在怀中的酒瓶,寻路回家,也找不见自己最亲最爱的外婆。

    等到名义上的养母廖伯南驱车过来接他,自谈话中,他轻触到对廖初春而言无异于噩梦的失踪。

    国内失踪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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